孙犁诗文中的草木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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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孙犁诗文中的草木虫鸟

孙犁诗文中的草木虫鸟

作者所写的那般景象自己,就是一幅出色的油画。文章接着还写了作者彼时彼地的步履,大概碰到的,和为房主家酿成的疑忌。有了此前各种展陈叙写,到文章邻近末端处,才使我们具象地舆解到,作者所要报告读者的自省与省世之行:

„„亭亭玉立,明丽天然,淡雅。它出有喷鼻味,是以也就出有甚么同味。色采单调,是以也就出有班驳。往常得很,就是那类。但普天之下,除往菜花,再也睹不到那类了。

草木本是出有豪情与社会露义的,但当它们一旦与社会汗青、与人生履历相融会,就被付与了情绪色采与期间、社会变迁的露义。正在《芸斋梦余》“闭于花”一节中,抒写了人、花之间,正在特定下呈现的情绪的相逆。孙犁说,他年轻时,果为为衣食驱驰,为战事游击,对花卉,不单无暇赏识,有时还肆意。及至老年,有了闲情劳致,不吝花钱购花养花,但后果欠安。所以他又说:“我对花的情绪虽然深挚,最丰厚,投放的精神也最年夜。但是花对我很淡漠,它们险些是背转脸往,毫无笑样子容貌,不再睬我。”还说,“那不克不及说是花对我无情,也不克不及怨它恨它,是它对我的理所固然的报复”。那是独有的自嘲。花的那般立场,也并不是作者之过。正如文中所写,作者与花一样,都有过十年之劫。同篇中“闭于果”一节,则是作者对一段极为艰辛的战役糊心毕生难忘的记忆。为了可以果腹的一枚红果,他曾支出了多么艰辛、坚韧的劳动,不单出有支成,反更饥饥了。而红果,仍“正在天空中摇摆着,嘲笑着,着”。正在反转移途中,作者果为饥饥昏迷边,饥不择食顺脚掳来的一把酸枣,连叶带刺一并吃下,“救活”了他;后“每逢碰到酸枣”,他“老是向它透露表现”。

孙犁有多篇写到花木的文章。《石榴》一作,由叙写作者介进老区土改试点事情时碰到极“左”行动的恐惧排场,从而迅即避开的景象,天然无间地将笔触转向房主家一棵正正在开花的石榴树,又由石榴树转向房主家姣美的少女小花身上,和由小花所激收的下认识的、无名的情绪促使下呈现的小我行动。行文至此,有以下两段赞叹笔墨,将少女彼时彼地的穿着、身形,与火红的石榴花融为了一体。那是两段天人开一的笔墨:

我走回小花家,家里人都往地里干活了,小花正正在迎门的板床上歇晌。她脱一身本人织纺的淡色花格裤褂,躺得仄仄的,着,嘴唇翕张着,眉上的那块小疤痕,微微的跳动着。她现正在的好,正在我里前,是一幅油画,一座铜雕,一尊玉佛„„我退出来,坐正在台阶上,凝望着那棵石榴树。气候酷热,石榴花正正在衰开,像天上降下的一片红云。

孙犁正在《采蒲台的苇》中说:“闭于苇塘,就不但是一种光景,它布谦炸药的气味,和无数英雄的血液的记忆。若是纯真是苇,若是纯真是美观,那就不成为冀中的胜景„„每片苇塘,都有英雄的传说。恩敌的炮火,曾它们,它们无数次被烧光,人平易近的血液连结了它们的明净。”《采蒲台的苇》一作,就表现了孙犁的那一好学不雅念。它描写了采蒲台人平易近与日本侵犯者停止决死斗争的壮烈排场。一名从苇塘回来的村平易近,被日本鬼子,他供出干部的行迹。不管如何地,他都以“出有”回问。直到被砍断了半边脖子,“正着头,血流正在胸膛上”,他仍是不流露一点点蛛丝马迹。“最好的苇出正在采蒲台。”那是一语双闭的话。采蒲台之所以成为冀中胜景,不就是果为它的每片苇塘都有如许的英雄故事吗?

马尾松与作家的收展、桃子后果的衰期与作家创作佳作的韶华,两者本是无闭之事,孙犁却把两者联系起来,畴前者妙悟出了后者。那叫甚么?那就是孙正在《读唐人传奇记》中所说,创作进程中不期而至的“劳兴”与“壮思”。也就是正在描述事及时,俄然呈现的“奇思妙想”,或说是正在事真之上呈现的“创作”,即“神来之笔”、“飞动之致”。那类创作才思,可以说孙犁不备了。

正在孙犁以草木虫鸟等动植物为描述对象的集文诗歌中,既有行志抒情,或对欢喜的童年糊心无穷恋念之作,还有反应世态情里的篇什,和紬绎人生与艺术的宏构。

《成活的树苗》中写到,友邻从启德坝上携回八株马尾松树苗,作者得其三,植于盆中,一月后,死两株,活一株,雨后挺立英俊,生机勃勃,令同得树苗者恋慕不已,并前来切磋莳植之经历。颠末一番总结,作者说:“松土、加砂、不太毒的阳光。同施于三株,而此株独活,大概是它的根,正在上未受毁伤。也大概是它的生命力强大。我们仍是不要贪天之功吧,甚么事也不要贪天之功。”作者与友邻们说过那番话的下战书,有时为天津作协负责人鲍昌来访。鲍将往加进荷花淀派钻研会,此来是想请孙谈谈对会议的定睹。孙除请鲍传达对预会的刘绍棠、从维熙等作家的问候,对鲍还说了如许一番话:“近些日子,我常想如许一个题目:近几年,人们常说甚么刊物、甚么人,培育了甚么成名的作家,那是分歧事真的。好比刘、从两君,当初人家稿子一来就好,就可以用。刊物编者,只能说起了一些帮脚扫兴的感化,说是培育,生怕太重了些,是贪天之功,掠人之好。我过往写了一篇《论培育》,我想再写一篇《再论培育》,申明我履历了几十年风尘,正在圆里的那一点微微的进步。”当早,作者睡到一点多钟时醒来,突然把白日的两次说话联系正在了一同,“有所谓创作的感动”,遂披衣起床,写成《成活的树苗》一文。可以说,此文就是他拟写的《再论培育》。

„„是的,我们老了,每一个人履历的和睹到的都良多了。不要求全童年的伴侣吧。人生之,林林总总。甚么现象都是大概产生的,大概隐现的„„我们的童年,是值得迷恋的,值得回味的„„她对我,也会是得看的。我写的文章,谈不上经国纬业,只要些小说曲稿。并出有表现出,她给我的那一片片小小的丝绵,所代表的无正天真的情谊。

老年人回尾从前的事,就像清风朗月,一切变得洁白天然,任何豪情的纠缠,也出有,甚么迷惘和得看,也消逝了。而当花被晨雾,月正在云中脱度之时,它们的吸引力,是那样强烈,令人琳琅谦目,夜以继日,乃至奋得降臂身。

孙犁诞生于农村,是正在田家里奔驰着末年夜的;加进事情后,又持久糊心、战役于农村山林当中,对常睹的草木花果,较为熟悉。正在他的躲书中,专有一类农桑畜牧花草书,如《齐平易近要术》、《农书》、《农桑辑要》、《蚕桑萃编》、《农政全书》等几部经典农书,他都保躲齐全。他还躲有《花镜》、《花经》、《植物名真图考》及其长编,他称之为“绿色书”的图书。浏览中,印证与加深了已有的相干常识与印象。对草木虫鸟等具有富厚常识与稠稀乐趣,又深谙中国文学传统的孙犁,担当并拓展了《诗经》、《离骚》、唐宋诗文的艺术,正在其集文诗歌等作品中,亦多有以草木虫鸟之类“假物寓兴”之作。而作为其“寓兴”的所“假”之“物”,如他的仄常糊心一样通俗,都是些人们常睹的草木虫鸟之类,而并不是宝贵的或被历代文人频频写过的动植物,但其所“寓”之“兴”、所寄之意,却自有别一番境地与意味。

文章若是到此为止,只能说是一篇富于闲情雅兴的科普性小品而已。《菜花》作者则否则,他正在文章末端,写了一段由菜花的性状、光彩触收的对人生与艺术的联想:

与《成活的树苗》类似的,还有《佳作产于衰年》。一次秋游桃园,听手艺员谈到,该园桃树移植已有五年,正值后果期,但还需数年,才到衰果期。其时,孙“闻之如有所悟”。回抵家中,默默一想:桃子吃了多年,从出有想到它甚么期间长的。办理桃园的人,是很盼看桃树衰果期的到来的。又一想,真正在任何事物,都有一个“衰果期”,文艺创作也不破例。由此,孙犁便睁开了对作家收展及其创作成长纪律的思虑与总结。正在罗列了鲁迅的《阿Q正传》、茅盾的《半夜》等,均写于作者衰年以后,孙犁说:“一个作家,当他已有了一按时期的筹办,例如糊心堆集的筹办,社会经历的筹办,思惟认识的筹办,文艺的筹办,年夜概他的年齿,也就到了丁壮。正在那个年齿,创作出不朽之作,固然可以称之为衰果期了。”正在孙犁看来,正在人的平生中,青年时“多与客不雅天下离开的空想”。只要到了丁壮,其“正在思惟上、豪情上,都到达了成熟,茂衰,强烈热闹的顶点”。到了早年,则又经常“变得消极,乃至无为”。孙犁并说,托我斯泰到了早年,对人生得出的结论是:“斗争平生,所需不中六尺之地。”托氏的创作生活生计,虽然“连续久,但最受接待,最有社会心义的作品,也产于他的衰年期”。

那就不但披露了孙犁及至老年仍然憧憬秋季般布谦生机的生命欲看,更表达了他包罗于那一欲看当中的生命的价值不雅念,也表现了他正在文学艺术气势派头上的逃求。“写成菜花一样的集文”,“明丽天然”,“淡雅”,那是孙犁为报酬文的一孙犁诗文中的草木虫鸟(图!情感哲理文章向逃求及其到达的境地。

一样论述小我正在特定景象中,忍不住收生豪情纠缠的,是《无花果》。上世纪50年月后期,作者正在青岛养病。只果本人日常仄凡是不爱吃生果,每当有了甚么生果,就送给楼中一名年轻的女护理员。年夜概是为了回报吧,有一天,护理员给他捧来了一把无花果,说它可治多种病症。开法作者诠释谦让时,护理员已掰开了一枚,说是俩人同吃,并把一半送进了他心中。须臾间,作者“俄然看到她那皓齿红唇,嫣然一笑”。固然无花果的味道怪怪的,但此时此刻作者所遭到的厚待,正在情绪上收生了反映。作者写道:“吃了那半个无花果,最初几天,很好。不久,我又感应,那是自寻懊末路,自讨苦吃,仄空添加了一些豪情上的纠缠,厥后,并引收老伴的思疑,我只好写信给她诠释。”过了十多年,作者于孤居寂寞中,还给那位护理员往了一封信。出有回信。无花果能无花而后果,而无花的情绪怎会有后果呢?所以作者地说:“那也是我的不明事理,胡思治想。正在那种时间,人家怎样会回信呢?”平辈作家中,像孙犁如许,正在文章中其隐蔽之情、自剖其豪情纠结者,生怕不多睹吧。

一样,孙犁正在《蚕桑之事》中好像昨日般地难以忘记于年少时养蚕的笑剧与悲剧,和悲笑剧中包露的人心理想与逃求。作者说,堂妹把她的蚕所吐的绵,也都展正在他的墨盒里。她虽不念书识字,但知道写好了字,做好了文章,就是他的好丽出息。不是难以忘记的话,孙犁又怎能正在《蚕桑之事》中再现其时的景象呢?正在那一作品中,作者写作时的视角与笔触,是两重的,既回到童年时的彼时彼景,又返回到当下,故使文章的包露,近比单向式的行文艰深很多、超出很多。正在回到现及时,作者对童年伴侣堂妹的人生轨迹又推己及人地显示出了理解与体谅。他说:

除黄鹂,孙犁诗文中,还写到过海鸥、燕子、麻雀等鸟类。被其视为神鸟的海鸥,他三次描述了它。最初是正在《黄鹂》中连带触及,了一个汉子,为了奉迎女友,持枪射杀了正正在海里上遨游、搏击的一只海鸥,还不知惭愧地要让海带工人捞上来。第两次是正在1976年1月21日写正在《热夜丛谈》上的一则书衣笔墨:一只小鸟扑进室内,看成者“圆思”其成为“永伴”时,小鸟却果吃惊而“一逝不返”。由小鸟之交往,作者联想到了正在青岛养病时代曾为海鸥“忽下浴于海水,忽上隐于云端,其赴如恋,其决如割”之景象所动。从那段笔墨的最后两句(“痴心相系,情思为断。小钟嘀嗒,永志此缘”)来看,其所露之情思,与四年后所写之诗篇《海鸥》相通,后者是前者的延长与拓展。此诗由海鸥牌马蹄表,联想到真真的海鸥,再由海鸥的品性联想到本身的际遇。全诗经过层层联想对照,既了真际人生中势利眼者的行动,也抒写了诗人由一时的情绪茫然到果断人生的进程。他对“不正在热暑之间趋避”、“能与风雨相狎、相习”的海鸥,显示着羡慕,更对岩石之不为波浪所动,显示出无穷憧憬。《海鸥》一诗写于上世纪80年月初,是作者正在履历了“十年”以后的作品,也是第一尾以第一人称体例、借物行志之诗。当时,社会上和文学界中一些人,正在欢庆成功的时间,对糊心,对汗青,常抱有消极罗致教导的立场。孙犁则差别,他正在诗中,显示了积极朝上进步的姿态,从而回应了他看穿的传行。

其真不奇怪的菜花,虽也经常呈现正在一些诗文中,但年夜多作为景色的粉饰,却无人以它零丁进笔,作为行志之物加以描画。孙犁却正在《菜花》一作中,详细进微地描述了秋阳到临,家中盈余的年夜白菜菜根,由“妊娠”(所谓“菜妊娠”)、露出花蕾、花蕊,到移置水盆,摆放案头,成为室中一隅心旷神怡、冶人神气的光景。那个菜花:

孙犁的《黄鹂》一文,则是由那一小动物的形态中,引伸出艺术的集文佳作。文中所写景象,也产生于作者正在上世纪50年月后期养病时代。当他正在青岛居处楼下的杨树林中,收现飞来了一对黄鹂以后,天天清早倾听黄鹂富于性和性的啼声,和不雅看那对伴侣“相互逃逐,相互逗闹”,竟成了他的日课,“有时间看得极尽描摹”,真可谓是“饱享眼福”了。那对一向逃求好的事物的作家孙犁来讲,那类际遇谦意了他的,给他带来了闲情劳致,无益于身心的安康。但从孙犁所逃求的事物之好的水仄而行,他正在青岛所睹所闻黄鹂的逗闹与叫喊状况,和他对所谓好的极致的理解,也还出有到达应有的境地。第两年秋季到了太湖以后,他才理解了“纯花生树,群莺治飞”那两句文章的妙处,并理解到,是那边的“湖光山色,稀林长堤,茂林修竹,桑田苇泊”、“乍雨乍晴的气候”,才使他“看到了黄鹂的全数斑斓,那是一种极致”。对黄鹂来讲,“它们的啼叫,是要伴着秋雨、宿露,它们的飞舞,是要伴着早霞和彩虹的”,江南“才是它们真真的家城,安身立命的地点”。也只要正在那样的与空气中,它们才能充真揭示其好的极致。而当写作《黄鹂》一文时,孙犁由以往对黄鹂的好的极致,何能得以充真揭示的体味,连类而及,联想到:“任何事物都有它的极致。虎啸深山,鱼游潭底,驼走年夜漠,雁排漫空,那就是它们的极致。”孙犁写作时的那类“劳兴”与“壮思”,仍未到此为止,而是再进一层,由“任何事物”的“极致”,想到了文艺作品若何才能缔造出极致的境地。他说:“正在必定的里,才能到达那类极致。那就是形色神志和的天然联开和彼此收扬,那就是景物一体。典范中的典范性情,也能够从那个角度来理解吧。那恰是正在艺术上不轻易获得的一种境地。”

正在孙犁作品中,《虫豸的故事》、《蚕桑之事》等篇,回叙着童年少有的欢喜。一进进与捕获虫豸有闭的景象,作者健忘了本人已届古稀之年,笔下布谦了童心与童趣,以从头回到现场的笔致,活矫捷现地再现了他童年期间的身影与非常欢喜的感情。若是彼时彼地,作者只是个不雅察早疑者,而不是捕获黑妻子虫、摸爬爬女和抄老道女等虫豸的高脚,他怎能把其时捕获的景象与差别虫豸的特征,写得那末详尽传神,惹人进胜,乃至正在大哥之时,还正在对本人捕获的才干,自诩自赞,洋洋得意,童心毕现呢?文章末尾,针对老道女所作的一段哲引伸,耐人寻味:“现正在想来:以寂静无为、玄虚冲淡为教旨。扶引吐纳、餐风饮露以延年。虫之所为,甚不类矣。何故千古相传,赐此嘉名?岂农人对诡秘之行,有所讽喻乎?”

人的平生,无疑是个年夜标题问题。有很多人,不遗余力,想把它撰写成一篇雄伟的文章。我只能把它写成一篇小文章,一篇像案头菜花一样的集文。菜花也是生命,凡是是生命,都可以成为文章的标题问题。

孙犁年少爱吃藊豆,但抗战期间正在阜仄仙人山吃过的藊豆,却又使他毕生不忘。1939年秋日,孙正在仙人山一带游击。仙人山是一座很高很陡的山,谦是玄色岩石,险些出有人行的,只要牧羊人材能上往。山顶后背依山拆就的房子里,住着一名四十开中的单身须眉,也是游击队员。正在他屋前的一小圆地皮上,种着烟草与藊豆。他家藊豆之肥年夜,孙之前出有睹过,今后也出有。他天天从山下回来,就与游击队员吃玉米里饼子与藊豆。藊豆有种膻味,用羊油炒,加上红辣椒,最好吃。孙正在游击队员家里吃到的,就是那类做法的炒藊豆。饭后,两人正在炕上抽烟闲话,听着中里咆哮的山风。文章中并出有记下那位游击队员的名字,藊豆也只是一种通俗不中的植物,孙犁却正在《秋凉偶记》“藊豆”一节中,把那类植物与本人一段游击糊心联系起来,便使藊豆富有了其真不屈常的社会与期间的露义。几多年过往了,孙犁每当吃到藊豆时,就与家人讲述以上的故事,后又为文记述之。文章末尾,还无穷慨叹地说:“此时同道,短长相干,与共,不问过往,不计未来,可谓两心一德矣。乃至不问城里,不记姓名,可谓相睹以诚矣。而自初至末能相信不疑,鹤收之际,能记忆不忘,又可谓真交矣。后之所谓同道,多有相背者矣。”

文学的描述对象,除纷纷复纯的社会现象,还有多彩多姿的天然现象。正在天然现象中,常被文学描述的,要数草木鸟兽了。所以孔子正在谈到诗歌的感化之一时说,浏览诗歌,可以“多识鸟兽草木之名”。《诗经》第一尾《闭雎》是写鸟类的,第两尾《葛覃》,写的是一种草本植物。孔子所说,正在后代看来,当理解为不止于单指诗歌,还包罗集文、小说等其他文体。而闭于它们的感化,也不该仅止于普及知识,更主要的是,文学正在描述草木虫鸟之类动植物时,只是一种依靠、比圆和达意,即所谓“假物寓兴”的脚法与路子。

《楼居漫笔》中“不雅垂柳”、“不雅藤萝”两节,既萦牵于以往年月,“仄本年夜地,就是柳树的全国”之绿色景色,又有感于当下,果为得往了,乃至造成年年种树、年年不活的窘况。《秋凉偶记》中“再不雅藤萝”,系“不雅藤萝”的续篇,但两者题旨差别:前者是对绿化行动的,我后者则是对天然好和天然好者的赞好。孙犁居处楼下的那架藤萝,藤萝条已长得拇指那样细,但果为被摧残浪费蹂躏,仍是东一条西一条胡治地爬正在地上,从未睹它开过花。藤萝那类花,不上架不开,一上架就开。往年冬季,有位正在架下晒太阳歇息的老者,顺脚捡了条塑料绳,把一条藤萝牵引到了架上往,本年秋季,就开了一簇鲜素的花。一天,有位个女较高、长得安康姣美的小保姆,也带着孩子来那里玩。她站正在架下,那簇鲜素的藤萝花,“恰好开正在她头上,正在阳光的下,就如同给她插上了的”。藤萝花与她融为一体,两相映托,真是好极了。而那些年轻的妈妈们,从其收型、脱戴、服拆上看,都是些紧跟新潮的人。她们觉得,那样做,“才找到了本人的价值与”。刚从农村出来的姣美的小保姆,只是往常的脱戴,出甚么决心的服拆,但她站正在那些逃逐时尚者中心,“隐得超凡是出众的好”。对此,孙犁写了一年夜段赞词:“她的好,是一种天然好,包罗年夜天然的水土,也包罗年夜天然的陶冶。她的好,是生成的,不是报酬的,更出有描眉画眼的作假。她如同自收到了那一点,所以她站正在年夜城村的时兴妇女中心,涓滴出有‘不如人家’的觉得。她说笑自正在,对问如流,使得那些年轻妇女们,也不敢轻蔑她的伶俐斑斓。她成了说话的中间,佼佼不群。”而出有老者先前搀扶藤萝的行为,就出有那簇鲜素的藤萝花;出有那簇藤萝花的映托,也不克不及揭示姑娘那般斑斓的极致了。

孙犁那番话,说很多么地富于情里味啊!若是人们都能像他如许推己及人、宽容他人,将变得越收协调和温热!

作为描述对象,草木虫鸟之类,正在文学上的布景(即正在作品中呈现的年月与频率)愈悠长、愈富厚、愈深挚,它所留下的情调、给人带来的不雅感,对平易近族的脾气与(包罗审好不雅念与情趣)的影响和修养,就会越收深近、愈有性。所以说,草木虫鸟之类,正在文学作品中,决非轻易之物。

第二篇:沈从文和孙犁

沈从文和孙犁的“乡土审美”比较

学号:200902010100 班级:09级汉语言文学(1)班 姓名:钟扬扬 【内容提要】 沈从文和孙犁两位作家在中国乡土小说史上都有着一定的地位,两人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以表现浓郁的乡土色彩见长,有着独特创作风格的作家。他们的乡土小说存在着相似之处,都有着田园牧歌般的诗情,都以表现美和善的人性为基点,在很多方面展示出相似或相同的特征。但我们也应该注意到相似中的个体差异,因为无论是在生活经历、情感体验、创作思想还是艺术手法上,他们二人都有着不同之处。在这些种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沈、孙两位作家的乡土小说呈现出了各自独异的特色,各显风韵。通过对沈从文和孙犁二人“乡土审美”的比较研究,我们不仅可以更加了解沈从文、孙犁的乡土小说,同时也可以加深对乡土小说甚至是乡土文学的感受和理解。【关键词】 沈从文 孙犁 乡土抒情 人性 美与善

【正文】

“五四”以来,鲁迅先生开创了现代小说的乡土抒情之风,促成了现当代文学中的乡土抒情意识。他曾说过: “蹇先艾叙述过贵州,裴文中关心着榆关,凡在北京用笔写出他的胸臆来的人们,无论他自称为用主观或客观,其实往往是乡土文学,从北京这方面说,则是侨寓文学的作者。”【1】从广义上来说,乡土文学就是指那些描写乡村、反映乡村、描写农民的文学作品。而所谓的“乡土审美”,则是指带入了城市、工业、商业文明的背景,在城乡二元对立的格局中来表现描写乡村,这种描写把乡村当做自己的精神家园,也就是把乡村诗意化、审美化、虚幻化甚至神话的文学表现。【2】其中,30年代沈从文的湘西小说无疑是当时乡土文学的杰出代表,闪耀着湘西边地原始的神秘性和特异性,散发着令人惊叹和沉醉的神异魅力。到了四十年代,孙犁以其清新明丽的“水边文学”在解放区文学中独树一帜,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这两位对中国现代文学作出巨大贡献的作家,其乡土小说创作既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又展现出本质的区别,像两颗璀璨的明珠,各自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乡土文学一向都表现出自然、冲淡、新鲜、明媚的风格。在这种大体风格中,各个乡土作家的风格又各具特色,于细微处辨差别。沈从文和孙犁乡土小说都是散文化和诗化的。他们的作品,都表现出浓郁的诗情美。只是,沈从文的作品,更像一曲古朴典雅的田园牧歌,孙犁的作品,则更像一首清新明丽的抒情诗。

首先,沈从文和孙犁都善于通过动作、语言、细节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特别是女性丰富的情感。沈从文在边城中描写翠翠情窦初开时的情态,除了正面表现外,还通过许多语言、动作的细微处来刻画。如她坐在船上剥碗豆,沉思中猛然站起身时把碗豆全都倾入了河里这一细节,非常传神地表现了一个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可爱情态。孙犁也善于通过语言、动作表现女性心理。《荷花淀》中水生告诉妻子自己要到大部队上去时,“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表面看来,似乎是被苇叶划破了手指,实际上却写出了丈夫去部队前妻子的感情波动。只是,沈从文在刻画人物内心世界时,不仅有作者叙述、人物对话、动作,还善于表现意识流动,捕捉幻觉,展示梦境,使人物更加丰满生动,触手可及。而孙犁展示人物性格多依赖动作和对话,手法较为单一。其次,沈从文和孙犁创作的思想中心,都是执着于对美和善的人性的探索与追求。沈从文的湘西小说主要是描写湘西古***俗和原始的生命,描绘未被社会文明侵蚀污染的边地质朴醇厚的“人生形式”,从中进行人性探索,挖掘自然的人性美。沈从文的笔下,大多是农人、士兵、妓女、水手等下层人民,正是在这些劳动者身上,他发现了爱与美,善与真。他的代表作《边城》,可以说就是一幅描绘人性的风俗画,一首讴歌人性的赞美诗。老船夫的醇厚善良,翠翠的自然纯真,船总顺顺的仗义豪侠等,无不闪烁着人性美的光辉。小说自始至终贯穿着一个“爱“字:自然的爱情,温馨的亲情淳朴的乡情等。即使对于妓女、水手,沈从文也总是用饱含着同情与赞美的笔触,描写他们沉重生活中人性美的一面。在他的笔下,谱成了一曲曲优美的人性之歌。【3】孙犁的“白洋淀”小说,通过战火硝烟、军民关系,也着重发掘新时代氛围中的人情美和人性美,塑造了一系列坚强而美丽的精魂。《荷花淀》中的水生夫妇,《山地回忆》中妞儿一家等,都充分体现了孙犁对美和善的的钟爱。在这些人物形象上的身上,他更多的表现的是人民群众爱民族、爱国家、爱同志的高尚思想和优美情操。

沈从文和孙犁在抒写人物、探索人性美时,最擅长刻画的,是一些生长于山野湖畔的青年女子。沈从文《边城》里的翠翠,《长河》里的夭夭,短篇里的三

三、萧萧等,都是一些刚刚告别童年,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子,天真纯朴、美丽慧洁。孙犁笔下最精彩的人物,也是一些真诚勇敢、淳朴善良、勤劳聪慧的少女少妇,包括《荷花淀》的水生嫂,《芦花荡》的大菱、二菱,《山地回忆》的妞儿,《铁木前传》的九儿等。美总是与女性相关相联的。在这两位作家笔下,更赋予了在自然中长大的女孩自然美好的天性,更好地体现了尽善尽美的人性美。

然而,现实并不只是美好的。沈从文和孙犁都在军队中生活过,经历过残酷的战争,都亲眼目睹过许多残忍的、丑陋的事情。即使是农村,也已逐渐被城市文明所侵蚀,为战争所破坏,失去了许多正直朴素的东西,更多的是贫穷与丑陋。沈从文曾说过:“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20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4】沈从文对现实社会中人性的堕落和沦丧十分不满,非常怀念过去那种质朴的,有着氏族社会纯朴遗风的乡村生活,因此他试图展现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5】作为“人性”的疗法,于是才有了如梦如幻的湘西世界。孙犁的小说是诗意写实。但是,他的实也大多只包含美和善的东西。他曾说过:“看到真美善的极致,我写了一些作品。看到邪恶的极致,我不愿意写。这些东西,我体验很深,可以说镂心刻骨。可是我不愿意去写这些东西。我也不愿意回忆它。”【6】这些话充分体现了孙犁对现实丑恶的摒弃和对美的向往与追求,这与沈从文的创作审美观点惊人的一致。正因为这种美学理想,加上他个人的气质性情,在他笔下,才出现了那么多美的东西和善德东西。

沈从文和孙犁的乡土小说都是以表现人性,追求真善美为基点的,但他们的创作思想和手法又有着差异。概括的说,沈从文是一个浪漫的人性歌者,孙犁则是一个浪漫的革命诗人。沈从文在对人性的追求中无处不隐藏着隐忧与思索,深入到了人性的深层次中,具有超时代意义。而孙犁则是纯粹的讴歌与赞美,比较直率、浅显,更富有时代风貌。沈从文用古朴雅洁的语言托起了一个个自然纯朴的灵魂,展示了一个遥远、奇特而略带神秘色彩的自然人性的天地。他的作品,更适合于知识阶层的读者欣赏。而孙犁则以平易、凝炼、清丽明快、通俗易懂的语言谱写了一首首战争风云中农民人情美和人性美的赞歌,描绘了一幅幅白洋淀明丽美好的水彩画。他的作品,更适合广大人民群众的阅读趣味,更具有大众化的倾向。所以,沈从文和孙犁的乡土小说,虽然风姿各异,但它们都为人民所需用,所喜爱,是中国文学中不可或缺的宝贵财富。

【参考文献】

【1】《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 鲁迅 【2】《中国乡土小说史》丁帆 【3】《从边城走向世界》 凌宇 【4】《长河·题记》沈从文

【5】《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二卷)》 杨义 【6】《试论孙犁的美学理想和短篇小说》 金梅

第三篇:孙犁简介

孙犁简介

一、生平

孙犁(191—2002),原名孙树勉,河北安平人。孙犁幼时家境贫寒.据说外祖母拆了个破鸡笼才有柴火给产后的母亲熬的饭。但他从小就接触并喜爱文学艺术,上小学时就常看河北梆子和各种地方戏,村里德胜大伯说的评书、村人刘四喜的藏书《金玉缘》、山西来的说书人的鼓词和充满着欢乐与痛苦的童年牛活,都给孙犁深深的影响,这对他以后的创作和作品风格的形成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在安国县上高小时,孙犁就开始阅读文学研究会的反映现实生活的小说。14岁那年,他来到保定西关育德中学读书,更爱上了新文学,尤其是鲁迅的文章。他也喜欢读茅盾、巴金、叶圣陶的作品和外国作家梅里美、普希金、契诃夫、高尔基的小说,这些作品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和精练、含蓄、明快的艺术风格,都深刻影响了孙犁。而十月革命以后的苏联文学作品,更使孙犁受到了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熏陶。因此,本想报考邮政学校的孙犁,选定了以“反映现实生活并推动现实牛活前进”的文学作为自己的事业。此间,他还读了很多哲学、伦理、文化、社会学和生物学方面的书。为他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知识基础。

高中毕业后,他曾在河北省白洋淀边同口镇当了一年小学教员,“清晨黄昏,我有机会熟悉这一带的风上和人民的劳动、生活”。他作品中白洋淀儿女的形象及荷淀、苇塘的风光就是作家在此基础上的体验。

1937年,孙犁在冀中投身抗日洪流,从事革命文化工作。那“随手可以拾到的碎小石块,随便向那里一碰,都可以迸射出火花来”的时代,给了他深厚的生活体验,加上他独到的分析观察和从古今中外大帅的作品中学到的精湛的艺术技巧,形成了他忠于生活真实、追求和歌颂美、为人生也就是为人民的艺术观,并逐步发展完善为至今仍有许多人在学习的独具特色的文学流派。

1949年1月15日,孙犁随军进人天津,在《天津日报》社工作。他发现并培育了一批很有才华的工人作者。1956年后的十年间,孙犁一直在病中,加上文革十年,前后约二十年一直搁笔。从1977年7月开始,又重新开始创作,“老作家焕发青春”,写出了许多优美的作品。

12岁在安国县城上小学时,开始接触五四新文学。鲁迅和文学研究会对他有很大影响。他一直相信艺术为人生的主张。孙犁14岁考入保定育德中学。学习期间,开始阅读社会科学、文艺理论著作和一些苏联文学作品,扩大了他的视野,并为后来的创作和评论奠定了很好的基础。高中毕业后无力升学,流浪北平,在图书馆读书或在大学旁听,曾用“芸夫”的笔名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还先后在市政机关和小学当过职员。

1936年暑假后,孙犁到河北安新县的小学教书,在这里他对白洋淀一带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初步了解。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主要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冀中区从事革命文化工作,曾编印出版革命诗抄《海燕之歌》,在《红星》杂志和《冀中导报》副刊上发表过《现实主义文学论》《鲁迅论》等论文。

1938年秋,在冀中区办的抗战学院任教,1939年春调阜平,在晋察冀通讯社工作。此后,在晋察冀文联、《晋察冀日报》、华北联大做过编辑和教员,同时进行文学创作。

1941年回冀中区参加编辑群众性的大型报告文学集《冀中一日》,并写成《区村和连队的文学写作课本》(后改名《写作入门》《文艺学习》,多次重印)。

1944年去延安,在鲁迅艺术文学院工作和学习。在延安,他发表了《荷花淀》《芦花荡》等作品,以其清新的艺术风格引起了文艺界的注意。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回冀中农村从事写作,直至解放。这一时期,他参加了土地改革工作,写有《钟》《碑》《嘱咐》等短篇小说和一些散文。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孙犁在《天津日报》工作,同时继续文学创作。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写于50年代初,以滹沱河沿岸两个村庄为背景,围绕着高、吴、田、蒋四姓五家在抗战初期的生活史,细致地勾勒了冀中平原各个社会阶层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展现了七七事变后,冀中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组织人民武装、建立抗日根据地的壮丽画卷。作者用谈笑从容的态度描摹抗日根据地的风云变幻,虽语多风趣而不落轻佻。中篇小说《铁木前传》写成于1956年。小说通过铁(匠)、木(匠)两家十几年间友谊的建立和破裂的过程,揭示了50年代初期北方农村的生活风貌和农业合作化运动给予农村社会的深刻影响。作品成功地塑造了小满儿这个处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性格矛盾的人物形象,在读者中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56年以后,作者因病长期搁笔,但他以《天津日报》副刊《文艺周刊》为阵地,发现和培养了不少青年作家。这个时期,他还写有散文集《津门小集》、论文集《文学短论》等。

孙犁解放前及解放初期的创作结集为《白洋淀纪事》(1958),是作者最负盛名和最能代表他的创作风格的一部小说与散文合集。它主要反映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区一带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战争、土地改革、劳动生产、互助合作以及移风易俗的生活情景。作品从多方面勾勒了时代和社会的历史风俗画面,以明丽流畅的笔调,秀雅、隽永的风格和丰富的劳动者的鲜明形象,在读者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其中《荷花淀》等作品,已成为广泛流传的名篇,文艺界甚至以其为现代文学的一种风格流派的标帜,视为“荷花淀派”的主要代表作。

二、评价

孙犁一生笔耕不辍,是中国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描绘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清新的文学画图。全国解放后,孙犁文学创作继续取得长足的进展,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小说,散文大家,被认为是著名文学流派“荷花淀派”的创立者。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孙犁文学创作迎来了第二个高峰,他的作品以思想的深邃,文体的创新,艺术风格的鲜明和炉火纯青,在国内外产生广泛影响。他的作品有: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新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结合。

作为孙犁文学业绩的重要组成部分,孙犁同志长期从事党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为解放区文学和天津文学的繁荣,为天津业余作者特别是工人作者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他开创了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热心扶植青年作者的优秀传统,几十年来为天津和全国文坛培养了一批批知名作家和业余创作骨干。他是我国报刊史上一代编辑典范。孙犁同志是我国革命文学的一面旗帜,是我国现当代文学的一位大师。他始终不渝地遵循党的文艺方针,身体力行发扬并丰富了我国革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他对中国革命文学的卓越贡献,他崇高的文品、人品,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赢得了广大作家和读者的敬爱。

三、作品简介

1.《吴召儿》这篇小说中,对吴召儿这个形象的观察就只是抓住了特别打动人的几个瞬间:反扫荡开始,村长派吴召儿给“我”当向导,在兵荒马乱中她居然从容不迫地换上一件红棉袄,在爬山途中尽管山“黑得怕人,高得怕人,危险得怕人”吴召儿却爬得很快,“走一截就坐在石头上望着我们笑,像是在这乱石山上突然开出一朵红花,浮起一片彩云来”,当一大批敌人包围了大山,吴召儿毫不犹豫地迎上去,把棉袄翻过来她就象一只逃散的黑头的小白山羊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棉袄还在不断被风吹着象从她身上撒出一朵朵火花,落在她身上,——尽管只是几个瞬间,描写对象外在、内在的美,与作者主观感情上对美的赞赏,完全融为一体了。作者抓住人物思想性格最主要最特殊的部分,“强调它,突出它,更多的提出它,用重笔描写它使它鲜明起来,凸现起来,发射亮光,照人眼目。”让读者通过这样一个鲜亮的环节,抓住整条链接,看到全部的生活,而人物思想性格的其他部分,非主要特点不鲜明的部分,则坚决的舍弃,已达到单纯与完整的统一,同时在客观形象中倾注了作家的主观情感,在某种程度上,作家写人也是在写自己,达到主客体的完美融合。

孙犁从1930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作品,到1949年创作了三十多篇小说,结集出版过《荷花淀》(1947,小说散文合集)、《芦花荡》(1949)、《嘱咐》(1949)和《采蒲台》(1950)等,还写过辅导文学青年的小册子《文艺学习》。解放后写有长篇小说《风云初记》,中篇小说《铁木前传》、《村歌》和小说散文集《白洋淀纪事》,散文集《津门小集》,论文集《文学短论》等。1981年孙《犁文集》出版,后又陆续发表了许多散文、杂文、小说、文艺随笔等,结集的有《晚华集》、《秀露集》、《无为集》、《远道集》、《如云集》、《曲终集》、《陋巷集》、《尺泽集》、《澹定集》、《老荒集》及《耕堂杂录》、《芸斋小说》等。孙犁一生的创作不算很多,但他在中国新文学史上却有重要的影响。

其早年的主要作品,首先是关于抗日战争的。“其次是反映解放战争和土地改革的作品,还有根据地生产运动的作品”。对这些作品,作者认为:“我最喜欢我写的抗日小说,因为它们是时代、个人的完美真实的结合,我的这一组作品,是对时代和故乡人民的赞歌。我喜欢写欢乐的东西。我以为女人比男人更乐观,而人生的悲欢离合,总是与她们有关,所以常常以崇拜的心情写到她们。”

写于1950至1953年间的《风云初记》,展现的就是伟大抗日战争初期的风云变幻。作者描写了冀中根据地一个叫王龙堂的小村庄。十年前.这个村庄第一次打出红旗。后来暴动失败,但红旗不倒,十年前参加过农民暴动的英雄人物高四海和他的儿子高庆山,如今又带领着劳动群众投身于火热的抗日战争,人民革命蓬勃地发展起来。通过对各阶级各阶层的人对待抗日的不同态度的描写,作者成功地塑造了高四海、高庆山、春儿、芒种、李佩钟等正面人物和俗儿、高疤这样的反动、落后的人物形象。尤其是春儿等农村青年妇女的形象的塑造.更使这部小说“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小说与散文的合集《白洋淀纪事》,收入1939到1953年间的58篇作品,其中有32篇“抗日小说”,而以女人为主人公的就有21篇,占三分之二,且大多数都篇幅短小,没有紧张的戏剧性冲突和曲折的故事情节,以生活见长,颇有诗意。《出走以后》里的王振中,出走前被封建婚姻羁绊在一个顽固落后的家庭里,出走后则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另一个人,洗去了愁闷,面颊红润,举止大方,充分展示出了解放区人民思想境界的提升和价值观念的巨变。《吴召儿》中的吴召儿,热情爽朗,坚定乐观,时代气息强烈。《山地回忆》通过“我”与妞儿在河边拌嘴以及后来她为我做袜子的描写,让我们备感军民鱼水之情的温暖和真切。《白洋淀纪事》中的自然环境描写,也让人称赞不已。作者往往几笔,就做到了“象、意”并茂,情景交融。如《采蒲台》中,作者这样写解冻的白洋淀:“风越刮越大,整整刮了一夜。第二天.我从窗口一看,淀里的凌一些也不见,全荡开了,一片汪洋大水,打的岸边劈劈啪啪的响。”让人从视觉、听觉、触觉等方面立体地感受到了白洋淀的风光。

而写于1949年初的中篇小说《村歌》,反映了冀中平原土改后农民翻身获得土地的喜悦并自发组织互助组的情形。写于1956年的《铁木前传》,说的是铁匠傅老刚和木匠黎老东以及他们的下一代九儿和六儿两代人友谊变化的事。远在抗战前,傅老刚和黎老东就结成“亲家”——亲密无间.相互照顾的两家。抗日开始的那年,傅老刚把女儿九儿带了过来,并生活在黎老东的村里。两家人相依为命,而九儿和黎老东家的六儿也在这相依为命中“青梅竹马”,发展起了友情。到抗战结束傅老刚回老家看望临别时,二人已成了真亲家。黎老东在根据地,上改中分到好地,领到二儿子的抚恤粮,又收到在大津做生意的大儿子的现款,生活富裕起来了。他新买了宅子,还忙着发家致富,盼“亲家”早日回来与他合作打好大车,然后去赚钱。这时,越发贫困的傅老刚带着女儿再次来到村里,_二位老友相聚.可黎老东对老友感情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最后一次铁木合作中,二人似乎成了“东家和雇工”的关系,于是傅老刚“他叫出女儿来,提起水桶,泼灭了炉灶”,二人多年的友谊宣告破裂。六儿也因他父亲的影响,无心上进。沉迷于赚钱、玩乐,整天和小满儿呆在一起,九儿则积极上进,六儿和九儿也因志向不同,友情(甚至是刚刚发展了一点的爱情)完结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农业合作化初,作者没有像柳青《创业史》那样,通过梁三老汉和梁生宝的父子关系来揭示这种两条道路的斗争对十人们思想的影响,而是从经济状况变化之后铁木二人的友谊悲剧这样一个侧面来写,这是因为作者觉得“进城以后,人和人的关系,因为地位,或因为别的,发生了在艰难环境中意想不到的变化。我很为这种变化所苦恼”。作者侧重写人情变化,写人生,写内心感受,即从人情与道德角度切入生活,别具一格。

还值得一提的是,这篇小说中的一个性格复杂的独特人物——小满儿。她美丽、热、大胆、伶俐,却又狡黠、尖刻,乃至有点放荡;她聪明能于却又常常逃避开会、学习,野性难驯;她被人称为“落后的女人”,但内心非常自尊,充满着对幸福的渴求,生命力充盈。这是在那个年代徘徊在人生交叉路口的“圆形人物”。这样丰满复杂形象的成功塑造,充分展示了作者的技巧与风格。

茅盾先生曾称赞过孙犁的风格:“他的小说好像不讲究篇章结构,然而决不枝蔓;他是用谈笑从容的态度来描摹风云变幻的,好处在于多风趣而不落人轻怫。”

孙犁晚年的(斋小说)风格大变,古朴凝重,篇幅极短,且后附“芸斋主人”的议论,蕴含了作者一生的思索和睿智。这位精神田园的执著守望者,在晚年形成了自己崇尚自然之道的美学思想。

下面就来专门谈谈孙犁的代表作《荷花淀》。它写于延安,发表于1945年5月15日《解放日报》副刊。作品的主要内容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河北省中部白洋淀地区的一个农村里,有七个青年要去参军,在县里报了名。他们怕家里人拖后腿,就公推厂一个叫水生的游击组长回去跟他们的家里人说明白。水生连夜赶回家,到别人家里做了些说服工作,又与妻子话别,第二天便匆匆走了。过了两天,这些青年妇女想去看看参了军的丈夫,给他们捎点衣裳。她们偷偷坐在一只小船上,划到对面的马庄去。可部队刚好在前一晚开走了。于是她们回家,路上碰到了一只日本鬼子的大船。她们拼命地逃,鬼子在后面穷追不舍。在她们把小船划进荷花淀里的同时,埋伏在淀里的一支部队给了鬼子迎头痛击,打沉敌船,全歼鬼子。她们这时才发现,原来伏击鬼子,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们性命的,正是她们想见的新参军的丈夫。战士们完成了任务,又见到了爱人,高高兴兴地带着战利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年秋天,这群妇女也学会了射击,在冬天配合子弟兵作战。

作品肯定了人民战争,热情歌颂了根据地人民英勇、乐观和自觉的精神。但艺术表现上却别开生面、情趣盎然,可以说达到了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的完美结合,标志着孙犁短篇小说创作的成熟,体现了孙犁小说的鲜明特色。

四、特色

第一,善于运用日常生活画面来展示时代风貌。作者在五千多字的篇幅中,用来写伏击战的只有十分之一的文字,重要笔墨都用来写夫妻话别、探亲遇敌、见到丈夫等场面,但这些平凡的场面却别有深意。如夫妻话别,写的是水生他们报名参军抗日,可作者没将笔墨放到水生他们如何报名的场面上,而是通过水生嫂识大体、顾大局,勇挑家庭重担,支持丈夫参军的举动,写出了抗日战争时期,根据地人民尤其是年轻妇女的崇高品德和革命觉悟。丈夫走了几天后,水生嫂和女伴们想念丈夫,借日去看他们,足见爱之深。而爱得那么深切又能毫无怨言地送自己的丈夫参军,更见民族大义。亲眼见到丈夫的伏击战后,她们说“回去我们也成立队伍”,“她们配合子弟兵作战”。这样的“儿女情”,正是对新时代英雄儿女的一曲赞歌。《荷花淀》的续篇《嘱咐》(1946),写的是离家八年的水生回家,只呆了一晚又匆匆与妻子离别的故事。水生嫂的临别嘱托看似夫妻告别的日常画面,写出的却是广大人民的嘱托、历史的嘱托,反映了解放区人民对解放战争的全力支持和殷切希望。孙犁的小说致力于挖掘日常生活画面中解放区劳动人民尤其是妇女的新风貌和高贵品质,“至于那些年轻妇女,我已经屡次声言,她们在抗日战争年代,所表现的识大体,乐观主义以及献身精神,使我衷心敬佩到五体投地的程度”。时代精神最闪亮之处被孙犁捕捉到了,显示出他小说的敏锐和深刻。

第二,善于运用白描手法,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完美结合。这、点是和孙犁的艺术追求分不开的。孙犁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很喜欢普希金、梅里美、果戈理、契诃夫、高尔基的作品,“我喜欢他们作品里那股浪漫气息、,诗一样的调子,和对美的追求”(《勤学苦练》),要“表现真善美的极致”。《荷花淀》一开篇,寥寥几笔.就为我们展现了一幅饱含着诗情画意的风景画,同时也是风俗画。“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女主人公在这美丽的画中,愈见其心灵手巧、勤劳能干。劳动生活也不似往常那般枯燥,而以一种诗意般的描写将劳动的愉快表现得含蓄、优美,作者对于乡下、对于人民的赞美和想念也全在这画里。这是一幅白描的画,但画中分明有诗,一首不露痕迹的“抒情诗”,显得那么浪漫。又如后面的文字:“她们轻轻划着船,船两边的水哗,哗,哗。顺手从水里捞上一棵菱角来,菱角还很嫩很小,乳白色。顺手又丢到水里去。那棵菱角就又安安稳稳浮在水面L生长去了。”描写于净利落,照实写出却处处弥漫着浪漫主义的诗情画意,展示出一幅解放区安闲宁静的美好生活画面,更激发人们对破坏这种生活的鬼子的痛恨。

第三,善于运用对话和细节描写人物。如写水生嫂和四个年轻妇女想念丈夫却又找借口的那一段:“我不想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我本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虽每人只一句,却活画出了处于战争环境中的一群活泼可爱的青年妇女形象。她们在见到丈夫后回来的路L的那些议论也是如此。孙犁不但善于通过外在的言谈举止塑造人物,而目,善于捕捉日常生活的典型细节。例如,当水生说“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时,“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苇眉子划破了手”,内心瞬间剧烈的心理活动,借助手指的震动传达出来。听了丈夫的解释后,她低着头说“你总是很积极的”。低着头说出这句话,与仰着头、歪着头、笑着说、撇着嘴说是不同的。它生动地表现了这时的妻子对丈夫那种爱中有怨,怨中有爱的复杂感情和矛盾心理。这主要得益于作者对家乡人民话语、动作的熟悉,是作者生活、思想和艺术修养深厚的一种表现。

第四,语言简洁、优美,富于诗情画意。大家常喜欢用“诗的语言”来概括孙犁的作品的语言。孙犁善于发现生活中的诗意,并善于运用饱含诗情的笔触来表现它。不论是对话,还是叙述、描写,用的哪怕是最通俗的口语,都能像诗句一样优雅。如几个女人没见到丈夫往回走时,有句这样的话:“可慌(高兴的意思)哩,比什么都慌,比过新年,娶新——也没见他这么慌过!”一个“慌”字生动地表现了青年妇女那种既兴高采烈又急不可待的心情,看到了青年们火热的心。而那位女人说到“娶新”时,心里一羞,脸上一红,灵机一动,舌头一卷,忙把吐到嘴边的“媳妇”两字咽下去了,诗境一般地显现了人物心灵深处的一闪念。

孙犁的小说有其独特的贡献。在40年代的解放区文学创作中,尽管题材风格上有差别,但主题与旋律却基本相同,即对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以及民族精神的弘扬,形成了一种“政治、功利”的叙述模式。而孙犁小说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这一流行格局,并为现代文学民族化、现代化的发展作出了特殊的贡献。与赵树理侧重探索农民在革命斗争中如何成长的“变”的过程不同,孙犁以充满诗意的笔致侧重于歌颂“变”之后的人民群众的“新”与“美”,不按流行格局去表现,而是将艺术的聚焦点对准他们内在的心灵世界,为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习惯于大风沙的“延安读者”带来了“带有荷花香味”的风。在孙犁的影响下,出现了刘绍棠、从维熙、韩映山、房树民、苑纪久等一批作家,形成了“荷花淀派”,可谓影响深远。

第四篇:孙犁简介

孙犁简介

孙犁(1913~2002年7月11日),现、当代小说家、散文家。笔名:林冬苹、孙芸夫。原名孙树勋,1913年出生于河北省安平县。1936年参加工作,任安新县同口镇小说教师,1938年投身冀中人民的抗日斗争,194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河北抗战学院教官,晋察通讯社、晋察冀边区文联、晋察冀日报社及华北联合大学编辑、教师,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教师,《平原杂志》编辑,1949年后,在天津日报社工作,历任天津日报社副刊科副科长、报社编委、顾问,长期主持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创办并主持了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并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顾问,中国文联名誉委员、委员,天津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主席,天津市文联名誉主席等职。

孙犁1927年开始文学创作,1945年在延安《解放日报》发表他著名的短篇小说《荷花淀》,该小说后收入中学课本,在一代又一代读者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从事文学创作75年,著有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小说、散文集《白洋淀纪事》,中篇小说《铁木前传》、《村歌》,文学评论集《文学短论》,诗集《白洋淀之曲》,散文集《津门小集》、《晚华集》、《秀露集》、《澹定集》、《尺泽集》、《远道集》、《老荒集》、《陋巷集》、《无为集》、《如云集》、《曲终集》等,《芸斋小说》、《芸斋书简》(上、下册)、《耕堂读书记》,《孙犁文集》(8册),短篇小说《荷花淀》、《山地回忆》,文艺理论《文艺学习》,儿童文学《少年鲁迅读本》等。他的《白洋淀纪事》是在延安写的,其中许多短篇,深刻地反映了冀中儿女在抗日战争时期的精神风貌,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荷花淀》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这个结集显示了作家成熟了的独特的艺术风格,这就是: 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新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统一。这一独特风格对当代文学发生极大的影响,造成一个数量相当可观的河北作家群,被当代文坛誉为“白洋淀派”,与“山药蛋派”(赵树理风格)齐名。由于他这一独特的艺术风格,他的小说又被称为“诗体小说”。

孙犁是中国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描绘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清新的文学画图。全国解放后,孙犁文学创作继续取得长足的进展,成为新中国文学史上极负盛名的作家,被认为是著名文学流派“荷花淀派”的创立者。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孙犁“衰年变法”,文

学创作迎来了第二个高峰,他的作品以思想的深湛,文体的创新,艺术风格的鲜明和炉火纯青,在国内外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作为孙犁文学业绩的重要组成部分,孙犁同志长期从事党报文艺副刊编辑工作,为解放区文学和天津文学的繁荣,为天津业余作者特别是工人作者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他开创了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热心扶植青年作者的优秀传统,几十年来为天津和全国文坛培养了一批批知名作家和业余创作骨干。他是我国报刊史上一代编辑典范。

孙犁同志是我国革命文学的一面旗帜,是我国现当代文学的一位大师。他始终不渝地遵循党的文艺方针,身体力行发扬并丰富了我国革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他对中国革命文学的卓越贡献,他崇高的文品、人品,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赢得了广大作家和读者的敬爱。

第五篇:孙犁《嘱咐》教案

第十七讲 孙犁《嘱咐》

教学时数:2学时 目的和要求:

(1)了解孙犁生平及创作特点;(2)掌握和解读作品。

教学重点和难点:通过小说解读孙犁小说的艺术特点。

教学方式:(课堂讲授,辅之以多媒体展示、讨论)教学内容:

一、作者生平

孙犁(1913年4月出生~2002年7月病逝)原名孙树勋。河北省安平县人,现代小说家、散文家、作家,解放区文艺的代表性作家之一,被誉为“荷花淀派”创始人。12岁上小学时,开始接触五四新文学。鲁迅和文学研究会对他有很大影响。他一直相信为人生而艺术的主张。中学学习期间,开始阅读社会科学、文艺理论著作和一些苏联文学作品,扩大了他的视野,并为后来的创作和评论奠定了很好的基础。高中毕业后流浪北平,曾用笔名“芸夫”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1936年暑假后,孙犁到河北安新县小学教书,在这里他对白洋淀一带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初步了解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初步了解。1944年赴延安,在鲁迅艺术文学院学习和工作,发表了著名的《荷花淀》《芦花荡》等短篇小说。以其清新的艺术风格引起了文艺界的注意。孙犁的小说以抗日战争时期直至新中国成立初期冀中平原和冀西山区农村为背景,生动地再现了当地人民群众的生活和战斗情景。他以其众多经典性的作品,描绘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一幅幅壮丽、清新的文学的图画。此间创作的小说、散文集《白洋淀纪事》为其秀雅、隽永的创作风代表作品,其中《荷花淀》、《芦花荡》、《嘱咐》等短篇成为现代文学史上负有盛名的篇章。因此孙犁的小说也有诗体小说之称。

孙犁是文学史上的清才,清辞丽句,为一时小说家之选。重要小说集有《荷花淀》(1947年)、《芦花荡》(1949年)、《嘱咐》(1949年)等,中篇小说《村歌》《铁木前传》 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同时以著有叙事诗集,通讯报告集,散文集,作品集,论文集等。

二、孙犁小说特点

1、孙犁充分写出了解放区劳动妇女的成长,写出了她们内心的美。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历来有描写劳动妇女的传统,但多是描写她们所受的苦难,如鲁迅的《祝福》;也有着重描写劳动妇女身上的闪光品质的,如艾芜作品中的某些篇章,沈从文的《边城》等,但他们或是反映时代大潮冲击圈外的人物,从隐藏的下层社会烟尘里发掘出受伤的灵魂美,或是从人性的角度歌颂下层人民原始的灵魂美。孙犁所表现的则是解放了的新时代劳动妇女的灵魂美。孙犁笔下的农村妇女不再有艾芜人物的病态,而表现出健康的色彩,人物的美好秉性产生于现实的新的阶级关系与生产关系的土壤中。孙犁可以说发展了现代文学表现劳动妇女灵魂美的传统。

2、孙犁集中表现革命战争年代的妇女识大体、乐观主义的精神和献身精神的“美的极致”,不愿意让社会的丑恶现象进入自己的作品。

孙犁先说的独特主题:表现农民。尤其是他们中的劳动妇女在伟大民族战争中的觉醒,挖掘农民内在的灵魂美、人情美,以此歌颂美的新时代、新农村的诞生,歌颂创造着美的革命,表现自己对美的追求。

三、小说的艺术手法:(1)抓住人物的主要方面。

孙犁捕捉生活的独特方式和典型塑造方法上的独创性:紧紧抓住与自己心灵相契合的一瞬间,印象式地抓住形象打动自己的那一部分,加以突出描写。如《吴召儿》中对吴召儿的描写。抓住人物思想性格最主要最突出的部分,“强调它、突出它,更多地提到它,用重笔调写它,使它鲜明起来,凸现出来,发射光亮,照人眼目”,而坚决舍弃非主要,特点不鲜明的部分。

(2)作品的抒情性。同时在客观形象中倾注了自己的主观情感。作家写人物,也就是在写自己,达到了主客体的完美融合。

(3)散文性。孙犁的小说不以情节取胜,作品中情节往往不完整,而是用一连串的生活画面,或用一种思想,一组细节串通起来。

(4)清新、明净的语言风格。

总结:孙犁的小说的传统性和民间性比较内在,表现出一种中和之美的原则。孙犁的小说以其美的特质和独特艺术风格在解放区小说中占据了一个特殊位置。以他为首,后来形成了荷花淀派。

教学方法与手段: 讲授法、讨论法。思考与练习题:

1、如何看待孙犁小说的取材。

2、简要分析荷花淀派的主要特点及艺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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